口鬲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安雷/ABO]恋爱学概论 02

01   *ooc属于我

 比赛双方胶着不下,记分牌上的数字交替翻动,相互反超,两边在观众席上的粉丝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整个体育馆弥漫着紧张而热烈的气息。

双方都是非常纯粹的进攻型队伍,硬碰硬的相撞,身影交错间火花迸射光芒四溅。

与球场的快节奏形成对应的是秒表滴答滴答走得缓慢,终于比赛时间将尽,全场站起来形成人浪,一同呐喊十下倒数——

“十,九,八……”

嘉德罗斯个子不高却有惊人的爆发力,一个闪身晃过了佩利的抢断,迅速转身跑到篮筐底下,一跃而起,却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一堵墙——雷狮随他一同跳起,手臂一伸拦住球的去路,嘉德罗斯见势不妙,自知这个情况难以硬上,索性背水一战,不惜重心失衡跌倒而将球传给了三分线外的蒙特祖玛。

随着裁判吹响哨子,观众席几乎能掀翻体育馆棚顶的喊“一”的尖叫声,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从远处画出,正中篮筐,一个完美的空心球结束了这场战斗。

记分牌翻了翻,嘉德罗斯的队伍以一分的优势险胜。

雷狮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脱下湿透的上衣大步走到球场边缘坐下喘气稍作休息,顺手拿起旁边一瓶还是满的矿泉水大口灌进嘴里,喝了一半之后索性将剩下的水往头顶倒,凉水顺着头发落到他的上身,而这点凉意对于缓解刚刚整场跑动血脉喷张的运动员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他倒完矿泉水里的水,右手将塑料瓶捏成扁状,轻轻一投,瓶子“哐当”一声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安迷修感到心很累。

他在球场旁边处理关于这次篮球赛活动的安排,说得口干舌燥,刚刚打开一瓶水抿了一小口润喉,比赛就结束了,他不得不放下水瓶跑到总台去交统计表,未料得这么一会离开的工夫水瓶就易主了,还惨遭非人性的摧残。

而且,你倒是将瓶子投进可回收的那一栏啊。

不过安迷修还不至于白目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雷狮理论,一来他还有一堆事急着要处理,二来他也感受得到输球之后雷狮附近的低气压,现在跑过去说这些好像他安迷修在看笑话似的。况且,经过赛前的小矛盾,他知道对方明显是个不讲道理的恶党,急在这一时去传播他的道义也没什么用。

他从门口的一箱水里抽出一瓶,走到雷狮跟前。

“喏。”安迷修将水递了过去。

雷狮将头偏向一边,接过水,不再理安迷修,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

安迷修习惯性的热心突然被冰住,一时有些不愉快,不过他应该料到这个结果的,叹了口气,无奈摇头,便又去忙学生会的事去了。

安迷修觉得自己真是撞邪了才会和这么一尊魔神产生交集。

在所有队伍的比赛结束后安迷修和其他一干学生会成员留下来清场,收拾比赛用品的时候安迷修注意到桌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张什么东西。

他捡起来,发现是一张校园卡,校卡一寸照上的人穿着不起眼的传统中学校服,头上没有印着五角星的头巾束着,黑发软趴趴地垂在额前和两鬓,但这个乖巧的造型丝毫束缚不住少年与生俱来的张力和狂傲,反而使得他如画眉目间的落拓不羁越发耀眼。

安迷修思考片刻怎么找到校卡的主人,于是他看了看照片旁边的详细信息,他有些惊讶的是雷狮的专业一栏竟然写的是工商管理——雷狮是他的直系学弟,比他小一届。

他打开微信翻到系里的微信群,在群成员里找到了雷狮的账号,他点开雷狮的资料看了看,头像是一幅黑白的摄影,照片里有一艘航行在洋面上的海盗船,名字那一栏是简洁的“Ray”三个英文字母,最近的一条朋友圈发在几个月前,配图是一个乐队演唱会门票的票根。

安迷修戳了戳添加到通讯录那一栏。几个小时之后,手机才悠悠传来成功添加好友的回复。

“?”

“你好,雷狮同学,我见到了你落在体育馆的校园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好把校园卡还你( •̀∀•́ )”安迷修想了想,把末尾的颜文字删去,换成了一个句号。

“不必了,我去补办一张。”

“不是……办卡需要工本费,没这个必要啊。”

“这有什么关系?”安迷修几乎可以脑补出雷狮不屑的语气,他有些愠怒了。

“这可是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不好意思八荣八耻您老人家自个儿默写去我不关心。”

……

最后的谈话不了了之,校卡没有回到主人的身边,而是留在了安迷修的抽屉里。

安迷修幼年时父母丧生在了一场交通事故中,他便成了无根飘零的转蓬,父亲的义父可怜这个孩子,将他留在身边带大,幸而安迷修也很懂事,一路顺利成长为一个根正苗红品学兼优的别人家孩子。家庭并不富裕,安迷修选择了勤工俭学,做了几份校内兼职,一来减轻经济压力,二来在校内比较方便,也不至于耽误学习。

他在管理学院申请了学生助理的工作,这天正好轮到他值班,他站在打印机旁正在打印文件。

教务处主任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进学生办公室,将一张便利贴递到安迷修手中,

“这个同学已经旷课三十多个学时了,你去登录学工办的账号发信息警告一下他,”摇摇头,“这么聪明的一个学生要是退学就太可惜了。”

A大明文规定,凡旷课超过五十个学时的,直接按退学处理。

安迷修礼貌地点头应允。

待老师走后片刻,他终于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翻开了手头上折叠的便利贴。

他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看着纸上的那个名字,眉头越拧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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