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鬲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安雷/ABO]恋爱学概论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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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想起这篇是ABO了……  安A雷O

*ooc   继续狗血一下下……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不能接受这个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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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看着这一幕,怔在原地,全身细胞都无所适从。

青春期的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场景,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将来的终身伴侣会是一个如何优雅的女性,骑士单膝跪地,在树下虔诚地亲吻公主的手,婚礼中有许多人送来祝福,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他们手挽着手,走到白头。

天不遂人愿,他的异性缘总是出奇的差,他百思不得其解也为此苦恼。可终于有一个女孩子低着头卑微地向他表露心迹时,他的内心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喜悦。

心像是被什么占满了,装不下别的事物,动不了心。

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该作何回复。

女生是安迷修的同班同学,辅导员曾联系过安迷修,悄悄和他说了些女生的基本情况。女生是在单亲家庭的环境下长大的,父亲对她很坏,常常是摔打责骂,又在小学的时候曾被全班孤立过冷暴力对待过,形成了自闭的性格,因此也没有很好地处理宿舍关系。

辅导员希望身为班长的安迷修能够去开导一下她。安迷修也确实开始格外注意这个女生,试着去关心她,给她一点温暖。

或许是寒夜中的温暖太过珍贵,让人依赖,像除夕夜里小女孩点燃一根又一根火柴,在火柴里幻想出美好的世界,又不舍得让最后一把火柴熄灭。女生喜欢上了安迷修,好不容易在鼓起全身上下不多的勇气向他表白,绞着手指低头看着鞋尖,全身都在颤抖。

婉拒女孩的话语难以启齿,他不知如何拒绝,才不会伤害到这颗敏感又自卑的心。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已经降临了,星子在浩渺的天穹中闪烁,让他不知怎么想起雷狮头巾上的那颗星星。

“呃……”他的嗓子里终于发出一丝声音打破可怕的宁静,“对不起我觉得,或许,或许,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我不想辜负美丽的小姐,我们还是……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当断不断,还给对方留下不必要的希望,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回复了,但是他却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他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事。

 

而这件事好像是这么翻篇了,安迷修依旧每天喊雷狮上课,一块吃饭,偶尔雷狮会趁着安迷修认真看着黑板听课的时候一脸坏笑往他的笔记本上画只王八。

只是偶然间雷狮撞见安迷修和那个女生走在路上的时候,会莫名心烦把头巾解了又绑,绑了又解,而安迷修也意乱得忘记了女生正在聊的话题,恍惚一阵,又慌忙向女生道歉。

“哟,我们安大帅哥终于脱单了,是不是该请我们兄弟几个搓一顿?”好事的舍友凑到安迷修旁边,笑得不怀好意,轻轻撞了撞安迷修的肩膀,打趣道。

安迷修正在洗袜子,沾满白色泡沫的双手停住,一脸无奈:“我说了多少次了真没脱单,真是朋友,你们别闹。”

收获了舍友们的一片嘘声。

 

音乐社团的演出非常成功,社团里的每一个同学都欢呼雀跃,有人喊着要去轰趴刷夜,这一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反正第二天是星期天,没有课,不需要早起。

雷狮因为先前一个专业课老师请了一次假,把课改到周日上午,虽然明天有课,他倒也无所谓,跟着全乐队的人一起疯。

他们在酒吧灌到深夜,桌面上的扑克牌洗了又乱,乱了又洗,在伴着醉人的乐声,在酒吧的人潮涌动中,一个Alpha男生向暗恋许久的Omega女生表白,引爆了夜晚的气氛,众人疯了似的尖叫欢呼。

最后散场的时候许多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少数清醒的人扶着其他人去酒店开房休息,本着男女有别AO有别的原则,分开不同的房间睡了。

雷狮没跟着一同休息,他睡不着。

他走到了楼下,酒店门口是一条江,对岸商业街的霓虹灯不停闪烁,倒映在水中渲染成五彩斑斓的抽象画,而这个时间段已经没什么人了,雷狮所在的江岸只有昏黄的路灯还在亮着,偶尔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经过。

凉风灌进他的外套,把附着在身上的酒精气息带走,他本来醉得有点迷糊,此刻也清醒了几分。

四肢百骸被秋天的凉意浸染,但仍旧有一团火焰在他胸腔里燃烧,在发热,灼得生疼,他对着江面歇斯底里——

“安迷修,我可去你妈的——”

像要把满身的不满尽数发泄出来,他听见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格外的大。

他突然很想见安迷修。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安迷修,回应只有冰冷的女声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次日晨光熹微之际,雷狮回宿舍睡了个囫囵觉。

Omega在发情期的前几天身体免疫力会下降一些,再加上他昨晚毫不顾忌折腾自己,身体有些熬不住。

这个觉睡得昏昏沉沉,把昨晚的疲惫一次性爆发出来,他感觉全身上下在灼烧,头痛欲裂,全身乏力。

他发烧了。

 

安迷修醒来的时候看见手机显示一条未接来电,是雷狮凌晨三点打来的。他晚上会把手机调成静音,自然不会听见。

他想起雷狮今早要补课,想打个电话喊醒他。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按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那个女生的。

接通电话后,听见女生泣不成声的话语。

他忙问女生发生了什么,女生以近乎哀求的语调求他帮忙,她的母亲出了意外,抑郁症,在家自杀,若不是邻居发现及时送往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安迷修的原则使他不可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他陪同女生赶到医院,安置好病人,帮忙处理好所有事项之后,好言安慰女生几句。

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雷狮应该下课了,他想起早上一时情急忘记知会一声,于是打个电话过去道歉,顺便问问他昨天深夜打来电话的原因。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喂?”雷狮应声。

对面的声音沙哑又虚弱,一点都不像雷狮平时的样子,而这个短短的音节,将安迷修编织的一大堆话语砸个粉碎。

“你生病了吗?”

“没有。”病人有些任性地置气,再加之现在他无力控制信息素的收敛,舍友都是Beta不会感知,而身为Alpha的安迷修绝不会这么迟钝,他担心这个问题。

“我听得出来。”

“真没有。”

“你在宿舍吗?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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